他又敲了几下。她还是没理他。
“凌晗，我们谈谈。”说着，他又敲了几下门。
妍儿又开始动了起来。
她怕他再闹，会把孩子吵醒，她赶紧起了身，把门打开。
他站在门口，抿着嘴，望着她。
“什么事呀？”她眉头轻轻皱起，略带着不满说道，“明天说不行吗？”
“不行！”他回答道，“就今天晚上说。”
“那……”她咬了咬唇，说道：“那你去客厅等一下我，我哄哄孩子再来。”
“好。”他转身，往客厅走去。
凌晗回到床上，又哄了哄妍儿，见她睡熟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醒，这才起身，来到客厅。
纪淮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瓶红酒，和一只酒杯。杯中有残存的液体。
听到凌晗的脚步声，纪淮抬起眼，目光微微一闪，对着她问道：“你要来点儿吗？”
“不了。”凌晗摇了摇头，“我在哺乳期，不能喝酒。”
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对啊，你都当妈妈了。”
听到这话，凌晗觉得有些奇怪，说得好像他没当爹一样。她坐到他旁边的单人座沙发上，对着他问道：“你想谈什么？”
“就谈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他抬起眼，定定地看着她。
她沉默了片刻，说道：“还有什么好谈的？”
“为什么？”他对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婚？是因为妍儿生病的时候，我没回来吗？我真的不知道妍儿生病了……”
“不是这样的！”凌晗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这场婚姻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什么叫没必要？”他紧紧盯住她，“难道婚姻是儿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