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趴在中岛台上,见江培去开个门就变得半天没声儿的,皱了皱眉撑着桌子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地往玄关走,“怎么了,开个门···”

    她的话音顿在半路,因为看见了门外一身风尘仆仆的傅祈弦,和被他掐住了颈脖扣在墙上的江培。

    “哥哥···”杜虞停下脚步,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还是一个很真实的梦。

    “江培?”她突然叫,“你怎么自己把自己弄到墙上去了?”

    傅祈弦被她的模样气得不轻,咬着牙关松开了手,把江培扔到身后刚叫上来的司机那儿去,“送他回家,让他全须全尾的该回哪儿去就滚回哪儿。”

    司机应了,江培一头雾水的被架住,挣扎着脱开司机的手还回头喊着,“诶,杜虞!他谁啊你认识吗?”

    杜虞晕乎乎地站在走廊,听见这声儿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朋友被傅祈弦当作不知什么处理了,连忙回,“我,我哥哥!这我哥哥!”

    “···”傅祈弦黑着脸看着两个醉鬼在叫嚷,蹙着眉单手捞起杜虞,像夹米袋一样把她夹在腰间弄进了屋子,嘭地一声甩上了门。

    厚重的双开门像是要被他砸碎。

    杜虞胃里翻江倒海的,闭起眼睛嚷嚷着,“我,我不舒服···放我下来···”

    傅祈弦把她放到沙发上,伸手扯了领带:“还能知道不舒服?”

    杜虞刚聚会的时候喝了不少酒,现在酒意上头,她的脑袋哪里还可以清楚的思考什么,只能顺着话茬儿小声应:“嗯···我知道!”

    傅祈弦皱着眉看她话都说不清楚的模样,环视了一圈。客厅有些乱糟糟的也没人,连宋予时也不在。他根据所见到的场景能理解到的事情就是,杜虞刚才毫无设防地坐在客厅里,单独和一个随时都能扑倒她的男人在喝酒聊天。

    他的脑袋被她气得隐隐发疼,“怎么一点儿保护自己的意识都没有,杜虞?”

    刚才被提出去的总不能是她这两天光速交上的男朋友,傅祈弦自动把江培归类为“别的男人”。

    杜虞是真的有点醉了,此刻听他的说话便是左耳进右耳出,但也能感受到他有些生气。

    傅祈弦见她晕晕乎乎的,真是气得心肝儿都疼,“以后别和一个不知道心里有没有不轨想法的男人,在大晚上单独待着。”

    杜虞倒是听懂了这句话,只不过过程实在是有点太复杂,而她现在的语言系统又不允许她解释太多,只好先回答了最重要的:“我们不是单独···”

    杜虞醉了也还是下意识地有点怕生气的傅祈弦,她有点艰难地拼接了一下词汇,最后g脆放弃了,乱七八糟地说着:“刚在家里,聚会呢···只是刚走了,就剩他和圆圆。”

    之前在江培来和她们约时间吃饭的时候,时间定在了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后来又多了几个也在帝都的同学一起来,于是今晚一行人便找了一家烤r0U店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