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小丑那双绿眼睛里充满了快活和希冀。
画着大红唇妆的嘴巴抿了抿，像是觉得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想要和陌生人分享喜悦。
“我的艾丽塔怀孕了，我也成功进入了缤纷马戏团，还得到了跟团巡演的机会！”
“我从小就期待着这个，而且这份工作的薪水给的足够高，等这次巡演结束，我就可以像结婚时承诺的那样，给艾丽塔一个安稳的生活了！”
这样兴高采烈的絮絮让普雷尔找不到打断的空隙，只能被迫听对方抒发自己的喜悦之情。
直到候车室的广播声响起，普雷尔终于得到了告别这个未来经验包的借口。
“请前往哥谭方向的旅客前往A区乘车……”车站广播里那个甜美的女声如此说道。
“嗯，不好意思，我该去乘车了。”普雷尔面色平稳满怀欣喜的打断对方的喜悦分享，准备给这个未萌芽的世界boss留下一个抓不到的背影。
但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然比他还要快，“你是去往哥谭的吗？正巧，我就住在哥谭，虽然有点莽撞，但我想请你帮我给艾丽塔带回去些东西。”
“是一小袋堪萨斯去年新收的玉米粒，艾丽塔喜欢各种爆米花。”
普雷尔看着那双充满了期待和喜悦的绿色眼睛，搁到嘴边的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能沉默的点头，并在心里第23次坚定了到达哥谭之后恢复离群索居生活的决心。
对方来的很快，带着一小袋棉布包装的干玉米粒，粮食特有的香气透过布料弥漫在夏日的空气中，不难想象这袋玉米粒如果做成爆米花会有多么的美味。
“我们现在租住在鼠尾巷的73号，不过等这次巡演回来，我就能支付的起鸢尾小区房子的房贷了，到时候请也来做客。”
“不需要特意去找，我会打电话给艾丽塔，让她去车站接你，你如果暂时没有地方住的话，也可以在我那里暂住。”
普雷尔对这个世界过分热情的世界boss和世界支柱无言以对，直到坐上半旧的城际巴士时，脑海里还是对方喳喳喳喳的叮嘱。
他把那一小棉布袋的玉米粒放进军绿色的背包里，准备好了再次接受注定一无所获的旅程。
却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起，坐了一个男人。
白衬衫，公文包，黑框眼镜，当然最重要的是那副眼镜后的婴蓝色的眼瞳。
这双眼睛和诈骗大师尼尔的完全不同，虽然说都是蓝色，但克拉克的眼睛里缺乏了某些特殊的蛊惑，只有一览无余的纯粹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