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摆出自己认为合适的相应价值。

    即使他只是个小倌。

    楚王一介平民,位极人臣,怎会计较出身。

    世子、属下甚至下人都瞧不起他,偌大的楚王府,真正平等地把他当人看的,只有一个权势滔天的楚王萧绥。

    就好像他现在可以站着,恣意地俯视他,胆大包天地把他当个商品。

    当然他待会儿也得当个商品。

    谢珉微偏头。

    清凉的室内,争奇斗艳的异花在一片水汽氤氲中芳香扑鼻。

    楚王是惜花,但惜的不是径旁无人问津的野花或爱者甚众的名花。

    而是奇花,价值独特而高绝的奇花。

    ……原来喜欢这样的。

    谢珉嘴角微翘。

    难怪会赐伞、留他。

    可楚王惜的奇花,可不止一朵。

    这一屋的四分之一墙角,可都摆满了。

    奇花里,还得挑挑呢,奇花里,还有最爱呢。

    谢珉淡定而确定地不再看萧绥。

    难追。

    越狡猾且自我的男人,越难追,难上心。但反过来,追到并上心后,越靠谱,越长久。

    因为那是他经过重重筛选、多次验证后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