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郑肆行的回答。高子羊大概不知道,他们身世曝光后,网上有多少人在黑他。不对,怎么又关心起高子羊了?

    高子羊不依不饶,小声道:“我可以当你的助手,真的不会乱跑。”

    郑肆行对此不受控地心动了下,又压下,语气不好道:“闭嘴,睡觉。”

    次日,高子羊醒来时郑肆行已经不在了,这一天也没有再来。早午晚饭都有专人送过来,送完就走,高子羊和他们说话,对方一句话都不回,像是个没有感情的送饭机器人。

    第二天郑肆行也没有来,高子羊开始坐立不安,距离新戏开拍只有一个星期了,那部戏是民国戏,剧组会去外省取景,一去将好几个月。原著里写了,郑肆行再回来时,已经对主角受因戏生情,情根深种。

    高子羊苦恼地抓抓头发。第三天下午,高子羊见郑肆行还没来时,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郑肆行现在其实还喜欢着他的,他不能这么被动,或许他应该像电视里放的电视剧一样,应该欲擒故纵,耍一点心计。

    恰巧,这天晚饭送饭的换了个年轻人。年轻人是帮自己有事的亲戚代送的,亲戚叮嘱他别和雇主说哪怕一个字的话,送完就走。他不以为然,见长相好看的高子羊友好地与他搭话,和高子羊聊了起来。

    高子羊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便从吧台那里拿了瓶红酒出来。这屋子里除了电子产品,别的什么都有,昨天还有人送来了很多丝绸衣服。郑肆行是真的将他当成一个金丝雀在养。

    高子羊首先拿出一个红酒杯,礼貌地询问年轻人也喝一杯吗。

    这公寓是市里安保、环境最好的公寓之一,价格不菲,加上这屋子装修,想来那酒也是上等的,年轻人笑着说:“那就谢谢了。”

    年轻人一喝就上瘾了,嘴里连连称赞真是好酒。高子羊也觉得不错,看了看酒瓶,上面是法语,他看得懂,他和母亲在国外待过很多年。酒是法国特级庄出产的,90年的。

    年轻人一听,惊讶极了,再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高子羊笑言,随便喝,喝完这里还有。

    不知不觉,年轻人喝了好几杯,最后不好意思地问高子羊能不能借用一下卫生间。

    高子羊求之不得,按耐住激动的心,示意他浴室在卧室。外面也有一个,但他没说。等年轻人一进卧室,高子羊便跑到了玄关,快速穿鞋,而后跑了出去。他按下电梯,有些焦急地等待。

    很快,电梯在这一层停下,高子羊松了口气。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有人,高子羊错开一步让路,忽地一顿,抬眸看着出来的那个脸上被口罩墨镜遮掩的大高个子。

    对方也看着他。高子羊心一缩,冒出两个字,惨了。

    这时,年轻人从屋里出来,一脸醉意:“高先生,今天谢谢你的款待,我有事,该走了。”

    “…啊,好…好。”高子羊目光从郑肆行脸上移开,见年轻人走进电梯时,下意识往电梯走了一步,他也想走QAQ

    郑肆行拽住了他的胳膊,电梯门合上后,将他拽回了屋里。随着门啪得一声关上,高子羊的心尖也跟着颤了颤。

    郑肆行摘掉帽子,拿下墨镜口罩,而后一步一步朝他走近。高子羊往后退,退到墙壁时退无可退,咕唧一声咽了口口水,躲避地低下头,马上,下巴被捏着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