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意境文学社>奇幻小说>欲焰烈烈 > 23他想要楚彦,像他为楚彦发疯一样,为他发疯
    安冽一直都知道,他不会哭,只会在做爱到临近高潮和疼的厉害的时候才流出生理性的眼泪;他也很少会粘人撒娇,只会在体力耗尽极度疲惫的时候才主动亲近自己......

    因为疼痛大口喘着粗气,楚彦觉得自己整个下半身疼成一片,连没有被波及的右臀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

    安冽看他紧促着双眉,连睫毛都颤的厉害,心里那点不安才算被压下去一点。安冽不想楚彦知道自己这两年的事情,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了他做的那些和自己老爹对着干的蠢事。

    他后背的鞭痕是在一次针对军部那群老家伙的行动中留下的。

    那次他拿到了陆军司令付韫清贪污和预谋造反的罪证,直接把那一整个家族都拉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安冽知道父亲是不愿意发落那个跟了他半辈子的指挥官的。但安冽在军部大会上直接把那些半真半假的罪证翻了出来,又逼着自己父亲当场下决断,老家主不得已下令付韫清枪决,付家满门流放。

    只是付韫清被枪决的当天晚上,安冽被自己老爹派人从被窝里拽出来,拉到刑房抽了一顿绞着钢丝的鞭子。

    当年鞭子一下一下抽在自己背上的时候,安冽疼得吐着血狂笑,他想自己应该是疯了,那时候他只觉得什么剥皮挫骨的疼都是次要的了。他父亲把搜捕楚彦的绝大多数工作都交给了付韫清。现在付韫清死了,他的楚彦也就多一重安全的可能。

    安冽不知道楚彦为什么要离开,但是就算是那个人不在自己身边了,安冽也希望能护得他周全。

    只是人总是贪心不足的,楚彦不在身边的时候,安冽只盼他回来盼他平安。现在楚彦回来了,安冽就要锁着他看着他,可就算是看着锁着了,还是不够。他想要楚彦像他为楚彦发疯一样为他发疯。如果做不到,那么起码要在楚彦身上留下一些什么——项圈、乳环、耳钉、鞭痕、吻痕、淤青——所有的所有,能证明楚彦归属于自己的东西。

    脚下的奴隶安静的跪着,如果不是浑身都在发抖,也许任谁也看不出他正在遭受怎么样的痛苦。

    安冽轻轻抚了两下他打着耳钉的那只耳垂,算是安抚他。楚彦呜咽了一声,明明下半身那么疼,可耳朵好像却敏感的要命。

    天色还早,可这会儿躺下也是睡不着的。安冽想着左右已经罚了他,不如就罚个彻底,也叫他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往后学得乖一点。

    蜡烛再次滴下来是在右臀。

    安冽控制着蜡液一滴一滴流下来,给承受者带来一次又一次尖锐的刺痛。

    环抱着安冽的双臂再一次收紧,楚彦痛得闷哼。安冽没有锁着他,也没有堵住他的嘴。他可以躲开也可以求饶,但是他都没有。

    安冽说不再信任他的时候楚彦没有多难过,他本来也就是没什么情绪的。但这两年流落在外,为了回到安冽身边殚精竭虑,让他看清了自己有多需要安冽,也让他知道了没有回应的思念是多么痛苦。

    是的,痛苦。离开安冽的日子里,他整夜整夜的失眠,吃一点东西就会胃疼,过敏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包括部分食物在内的从前不会对身体有影响的一些东西也开始引起皮肤或者脏器的过度反应。不再有人会特意为他筛查过敏源,他只能像十二岁之前那样大把大把的吃过敏药,又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时不时心脏绞痛。

    心理学上把由情绪问题引发的躯体障碍称之为躯体化。楚彦感受不到太多情绪,可生理的反应却在不断向他证明他心理的痛苦。

    一个七月的晚上,他蜷缩在床上,因为胃部和心脏绵密的钝痛不得片刻安宁。半张床单都被他疼出来的汗水打湿了,他忍着疼着爬到床边着打开窗子。七月,连晚风都带着无法压制的焦灼的燥热,可他却觉得冷。

    那两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安冽。不得相见的日子里,是安冽撑着他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