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卿坐在榻边,凝神细看着沈清河脖颈间的伤口,半晌才不放心地叮嘱道:“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有些溃烂,得好生养着才是,不然会留疤的。”

    沈清河专心致志地看着她,勾唇笑道:“怎么,我若留了疤,你便不喜欢了么?”

    白妙卿听了这话,赌气似的转过头去,红了脸道:“你又取笑我。”

    沈清河笑着直起身来,伸手扳过她的脸,贴上去蹭了蹭,附耳道:“那卿卿就是喜欢我了。”

    男人贴着她嫣红的脸颊,一只手绕着她白皙的脖颈,轻轻地揽她入怀,一点点躺了下去。

    “这是做什么……”白妙卿小声呢喃,腰肢被他紧紧地箍着。

    沈清河不说话,那柔软的唇却已向她贴了过来。

    “如今事情已了,我便不再做你的船夫了。”

    他轻轻笑着,温热的气息钻入她的脖颈。

    “做你的夫君,卿卿觉得可好?”

    风过房梁,落叶拂石,寺庙的钟声恰在此时响起。

    白妙卿笑了起来,眉眼一如三年前那般艳丽,面容扬起不可直视的风华。

    她轻轻点头。

    (全文完)

    御书房。

    景元帝坐在紫檀木桌前,一旁的香炉内燃着安神的香,他摩挲着一直放在桌角的兔子木雕,眉头微微皱着。

    阿姐还是不肯跟他回宫。

    许是在宫中待久了,已厌倦了那些朝堂纷争,如今倒觉着佛寺清净,是个难得的好去处。

    李公公轻手轻脚地从外头进来,低声禀道:“回陛下,奴才已命人在宫中四处搜寻,连长公主从前的寝殿都搜过了,还是没找到白虎符。”

    景元帝拧眉,有些疲累地摆了摆手:“继续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