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开车，广陵王坐在驾驶座后面，手肘抵在车窗上，左手手指抵着脸颊。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见阿蝉一双沉静如墨玉的眼眸。
“阿蝉。”广陵王随口问，“你和小孩子打过交道吗？”
“楼里的算吗？”
楼里的？广陵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阿蝉说的应该是蛾部和蜂部收养的孤儿。绣衣楼收养他们，是要将他们培养成一个个Si士和密探；阿蝉和他们见面，是要教他们杀人和下毒的技巧。
抄作业失败的广陵王叹了口气，她接触最多的小孩，应该是刘协，先帝的Ai子，年幼的天子，更加不具备可借鉴X。
“楼主要承认这个孩子吗？”阿蝉询问道。
“你看严白虎是会养小孩的样子吗？”广陵王反问，她说完自己打了个寒噤——她脑子里浮现出严白虎坐在一个面目模糊的小nV孩床头念《广陵夜阙》作晚安故事的画面。
阿蝉打开后车门的时候，广陵王脑内的严白虎已经从《广陵夜阙》念到了《春风夜夜周郎便》，额角冒出了白毛汗。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到电梯里阿蝉才发现。她身上没有手帕也没有纸巾，于是撕了一页《nV总裁的贴身高手》下来给广陵王擦汗。
“……”广陵王汗更多了。
专属电梯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开门就是秘书处。
“刘总，早！”几个秘书笑着跟广陵王打完招呼之后又埋首心无旁骛地接着工作。
傅融摘下防蓝光眼镜，捏了捏鼻梁从工位上站起来，鼻托留下的印记和周围一小片皮肤微微发红；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在眨眼间自动分泌出少许保护X的泪Ye，让他紫sE的眼眸泛着水光，如被露水打Sh的芙蓉花瓣：“你终于来了。”
广陵王抬手，想像拍阿蝉的肩膀那样拍一拍傅融的肩膀，以表达自己亲切而诚挚的慰问，但是傅融像是在闹别扭似的，翻了个白眼，不着痕迹地侧过身T躲了过去：“走吧，他们在最里面的那间会客室。”
会议室的外墙是一整块透明玻璃，无论是傅融还是严白虎都没有放下百叶窗，所以广陵王的视线没有遇到任何阻挡地落在了那个小nV孩的脸上。
“啊……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广陵王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哎，真想拍个照发给师尊和史君看……要是刘辩也在的话，肯定会以为我变小了。”
那是，他们未曾相遇前，属于别人的，广陵王的过去。
傅融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神sE没有任何变化。
小nV孩独自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仰着脸安静地看着电视。
广陵王进门后，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T贴地把电视上的广陵生物制药公司宣传片换成了《名侦探O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