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如细雨在裴恕心上轻轻飘过。

    裴恕:“!!!”

    他眼角微微抽搐,她刚刚叫他什么?

    果然是市井滑头,他真不知道一个前朝帝王之后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小小年纪已学会勾人之术。

    裴恕抬眼,只见那宋舒鱼已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他登时五脏六腑都被气炸了,转身出门把侍卫打了一顿,又在练兵场练了一个时辰。

    星月高悬,风吹过他的鬓角,一派肃杀之气。

    裴恕辰时沐浴后回营,一进屋便看见宋舒鱼躺在他的榻上,裹着他的狐裘毯子睡得流口水。

    连他的塌也敢躺,活腻歪了。

    他走至她跟前,握着长剑剑鞘微微一挑,她被翻了个身,滚到了塌里头去了,裴恕和衣躺下,眉间染了一层倦意,闭着眼假寐,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落下一片浓密的影子。

    帐里还有些烦人的菜香,他起来走到了桌前,伸手捻起冷却的小鸡腿,舌尖轻轻碰了碰,甜腻腻的味道,最讨厌甜食,鸡腿都放糖,伙房的人可以换一批了。

    复又躺回了榻上,侧过脸看到宋舒鱼抱着那狐裘毯子,嘴巴吧砸吧砸着不知道在吃什么。

    他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把食指放在她的嘴边,宋舒鱼吧砸吧砸就舔了他的指尖,刚刚捻了鸡腿只擦了擦,手指上还沾着鸡腿的味道,她大概也感觉到好吃,张嘴就是一口。

    小虎牙咬着食指骨节,裴恕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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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眉,眼底波澜阵阵,一点点疼,却又透着些痒。

    她的小嘴整个的咬着他的指尖,还啃上瘾了,咬了一口,咂咂嘴,口水湿漉漉的裹着他的指尖,宋舒鱼发现咬不动,眉头蹙着,使了狠力,这回疼了。

    裴恕想抽手,手指被她死死咬在嘴里。

    他脸黑了:“松不松?”

    表情是可怖的,但语气又是轻柔的,根本不想吵醒她。

    另一只看热闹的手,轻轻握着她的下颚,稍稍一使巧力,宋舒鱼张开了嘴,裴恕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尖被咬了一圈很深的牙印,有几颗渗出些浅红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