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煤球听得懂他说话,但他不明白煤球想表达什么。

    然后这种诡异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吹蜡烛睡觉,他刚把蜡烛吹熄煤球就拱着他的腰催他上床,然后它也跟着跳上来。

    他的床不大,一个人睡很宽裕,两个人睡刚刚好,但一人一狼就相当勉强了。

    把他挤到最里面之后,煤球就趴了下来,把他圈在墙和它之间。白承光不得不庆幸这个季节的风带了点冷意,否则旁边贴了个火炉要他怎么睡。

    后面几天他发现煤球似乎比以前更加嗜睡,几乎抓住空子就趴在地上,懒洋洋地也不爱动。尝试问它,好像也没发现什么大问题。

    又过了几天他照旧一早去陈员外府上,然后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进门的时候下人就提醒他不要去前厅,说陈员外在见重要的客人,所有人都不许前去打扰。

    见什么客人这么严重,所有人都得绕道而行。这遮遮掩掩的架势,与其说重视,更像是见不得光。

    带着一肚子疑问,他走到了陈确的院子。

    他一边喝茶一边好奇的提了一嘴刚才看到的事:“我来的时候你爹好像在见重要的客人,什么样的贵客还要屏退所有下人来招呼?”

    “谁知道呢!”陈确对他爹那些生意还有官场见不得光的交易一点都不感兴趣,“那人每个月都会来一趟,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我见过一次,不像官场的人。”

    白承光看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便好奇的问道:“你爹膝下就只有你和你姐姐,我听说你姐姐的身体不好,家里一小部分的产业都在你姐夫手里,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又不稀罕这些玩意儿,我以后要建功立业,要上战场杀敌!”陈确倒是坦然。

    白承光有些感慨,陈员外这么一个鱼肉乡里的人渣还能养出陈确这么个儿子来,真是难以置信。

    “我今晚找找有没有兵书,明天给你带来。”

    陈确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还一板一眼地拱手道:“学生在此先多谢先生。”

    快到晌午的时候,陈确已经把该背的书都背完了。白承光没什么事做就去了后厨,他这段时间常来后厨早就跟王厨子他们混熟了。

    王厨子今天却没什么时间跟他唠嗑,看来那位贵客还要留在陈员外这里吃午饭。

    后厨桌上摆着一大盘酱牛肉,烤羊腿,桌上还放着烤饼和大葱,看起来这口味更偏向北方一些。这边招呼贵客无非是最常做的鸡鸭鱼三大样,少有这么北方的吃法。

    王厨子刚炒完一道菜,见他在看桌上的肉食便擦着汗走了过来:“他们那些外乡人的口味跟咱们就是不一样,这羊肉我闻着都膻,他们还就好这一口。那酒味儿还特别烈,我喝过一口,那后劲儿太足,受不住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