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觉得有些对不住陈宣默，小陈同学本来就嘴笨，还帮她和章南对峙，虽然气势没输，但章南表情太过分，还说什么资格不资格的话，他是以为自己有点钱就是上等人了吗？就那个眼神，换谁被看了都要恶心一阵。
她仔细留意陈宣默的表情，赶在对方开口前率先对章南进行了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全方位唾弃。陈宣默不太在意章南的话，他反而更担心江锦手腕的红印。见她一副毫不留情地批判、恨不得把章南拉出来痛打一顿的恼人模样，弯了弯眼睛，笑着说：“我实在想不通你之前为什么会喜欢章南，这两次相处都没从他身上看出能吸引你任何特质，难道……是因为他好看吗？”
“客观地讲，他虽然长得还行，但完全不在我的心动点上。可能是那段时间我这个脑子出什么问题了？”江锦痛心疾首，“喜欢过他真是我的黑历史，实名心疼小叶。”
陈宣默被她逗笑：“他们两个是……一对儿吗？”
“暂时还不是，这个时候，章南还单恋着呢。”江锦心里算着日期，“不过也快啦，小叶就是心太直，没开窍而已。”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骤然晶亮起来，一脸狡黠地对陈宣默说：“小叶一定要有点骨气！和章南吵一架！好好挫一挫他的锐气。”
“会吵架吗？小叶同学看起来脾气很好，甚至都不像会大声说话的人。”
江锦淡定摇头：“平时当然不会，但这次章南为了不输气势口不择言，小叶可是嫉恶如仇的乖孩子，你想想章南刚刚的反派言论，就算他一时半会儿扮可怜糊弄过去，小叶也不会轻易放过的。”叶云菲可不是弱智傻白甜，她只是过于善良，对不够直白的恶意感知不太强烈，这并不意味着她对反派言论也接受度高。章南对叶云菲的了解过于狭窄，他们要想真的走下去，迟早要过这一关。“他们得为这件事体现出来的性格分歧‘吵一架’的，吵好了就是磨合，感情更进一步，吵不好就是决裂，欢迎小叶继续保持我们尊贵的单身家族会员。”
她神采飞扬，像是看好又像是唱衰，看不出到底对这两人的关系有何看法。陈宣默道：“你考虑的说不定比当事人还多了。”
“对。说起来我可能比章南更了解小叶。”可能因为是女主视角，再加上评论区各种对着叶云菲喊女鹅，江锦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也对叶云菲有了点慈母心态。“不过我纯粹是觉得小叶可爱善良，和章南没什么关系。”
她的严防死守又让陈宣默忍俊不禁：“不会误会你。只是有点好奇这两个人之间，你为什么会偏向小叶？”
江锦一拍大腿，理所当然地答道：“甜妹谁不爱啊！”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
早该想到的。
“我们现在是回学校吗？”
江锦点点头：“不然呢！别想逃课！你可是要考第一的人，老跟我跑出来我已经很愧疚啦，耽误学习怎么办？”
“没关系的，我聪明。”陈宣默逐渐得到江锦真传，偶尔说话臭屁指数直线上升，“不过，你知道现在的第一是谁吗？”
“不知道，为什么要知道，反正最后都会被我们超越，难道我认识吗？”
“嗯。”陈宣默意外地点头，“就是章南，而且我听说，他一直都是南华的第一。”
江锦呆住，忘记这茬儿了。她只关心陈宣默和她的排名，其他的都是“待超越目标”和“已超越成就”，她觉得知道对方是谁并不重要，要超越的只是成绩而已，又不是非得全方位碾压。直到如今陈宣默提起，才想起章南这个主角光环。
章南作为男主，拥有标配的优渥家世和糟糕家庭关系。章父章母是商业联姻，婚后不久就貌合神离，各玩各的。章南由老章董养大，这个唯一的孙子从小就被指定为他诺大产业的最终继承人，因此一直对章南是严加管教，各方面都要求拔尖。在书中，章南是南华最具传奇性的学生，属于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优秀人才。主角光环之下，一向是年级第一的垄断者，任由第二名轮换多人，他自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