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媛在警局哭着描述着自己刚赶到现场的时候,只记得自己的丈夫夹在风挡破碎,已经发生形变的车里,混着雨水和血液。
赵静媛找了很多家疗养院,在她们现在所生活的城市,医疗水平不够高,有的疗养院没有接收植物人患者的条件。
后来赵静媛拜托自己在医院的同事帮忙找了市里最好的疗养院,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希望她可以醒过来。
疗养院每个月的费用不少,再加上日常生活的开销,得到肇事者的赔偿之后,手里的钱并没剩下多少。
喻淮川肉眼可见自己的母亲消瘦了很多,也感觉母亲在那一瞬间苍老了。
看着鬓角的白发,眼眶发热。舅舅也因为父亲的事情自责,为了这个家庭,只剩下他一个顶梁柱了。
这件事情过后,喻淮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周围的同学都在展示着自己的新衣服新玩具,而他还是一身被他穿了许久的旧衣服,不会去在意他人。
一心只想着努力学习,要赚多多的钱,给父亲治病。
全家福里那个带着婴儿肥笑得很开心的男孩子,被留在了过去。
一段回忆过后,喻淮川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信息。
大学他学的是计算机专业,被老师看重他的能力提前让他加入大三学生们才会进入的工作室,从此靠自己的专业赚取了一笔小数目,也不需要赵静媛给他打生活费了。
除了按每月打给赵静媛用于父亲在疗养院的费用和给母亲的钱,他自己也留下了一点点零花。
所以才会想着有什么好东西都想买给尹歆晨。
虽然自己赚了没有多少钱,对于家里开支也算不上,但喻淮川还是觉得靠自己赚钱的感觉真好。
“舅妈。”喻淮川开口,“我这边在工作室赚了一点钱,虽然不多。但是能缓解一下现在的压力。”
陈雨闻言,眼眶中的泪水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拉着赵静媛的手:“妹妹,是我们一家拖累了你们。你们不仅要付疗养院的费用,还帮我们俩给你大哥赚医药费。”
“嫂子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
坐在旁边长椅上的赵斯禹想道刚才医院那边的人说过的话。
现在赵国孟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已经到了需要肾脏移植的阶段。
医生现在给了两种方案,一是移植赵斯禹的一颗肾,二是寻找合适的肾脏。